然而英超的境遇，在咱们国家似乎要经历一个非同寻常的情节。过去曾有过版权方面的纷争，当时英超面对中国投资方的出价，数额仅为“百万元”级别，显得十分不敬，要知道，一年之前，这可是“数十亿”级别的合作。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最后英超的版权，竟然真的以那个令人不快的报价价格达成了交易。
版权纷争采用了新策略，英超联赛在中国市场，可能预示着本土版权领域一个全新篇章的开端。
一线调查
来自不列颠群岛的“足球雄狮”，或许未曾料到，它们在最大海外市场的身价，于2020年9月短短两周内，急剧下滑至十年前的水平。
这或许是关于中国赛事版权发展历程的标志性事件，其导火索在于英超联盟同国内某转播机构的费用协商破裂。九月三日，新赛季英超联赛正式揭幕前九天，英超联盟与苏宁PP体育之间为期三年的价值七点二一亿美元的合作协议突然终止，缘由是PP体育主张由于疫情导致版权收益下降，要求减费，但英超方面未予同意。
英超联赛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足球赛事，自1992年创办以来，其版权合约从未在运行中途被中断过，这种情况发生了令人费解的转变，具体体现在两周之后，到了9月17日，英超方面以1000万美元的价位，将本年度的版权转让给了腾讯体育，这个交易金额仅仅是PP体育原合同价格的二十分之一
惊人的价格差异令整个领域感到震惊。不少业内人士在回答《中国经营报》记者提问时指出，英超对中国市场存在判断失误：“他们（英超联盟）对中国并不熟悉”。
当今西甲、法甲、德甲等联赛都在积极拓展中国市场，纷纷在国内设立办事机构的情况下，这位源自英格兰的“领头羊”却仿佛一直维持着某种“距离感”。
“我与英超共事十二载，他们到访中国仅三次，仅一次是为开新闻发布会的。”新英体育的负责人喻凌霄对媒体表示。从昔日的天盛体育演变至今日的新英体育，喻凌霄是英超合作历程中最资深的华人版权方代表。
连续多年占据五大联赛首位，转播费持续攀升，同市场行情脱节，这些因素形成了英超在中国版权领域的独有特征。
在中国经营二十年，却对当地情况相当陌生，这种状况仿佛展现了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一个长期不为大众所熟知的特点——资金雄厚却显得自视甚高。九月初爆发的风波，或许让英超首次在中国遭遇了挫折，第一轮赛事缺乏播放渠道，盗版传播严重，从而对联赛的声誉造成了损害。
中国足球赛事版权交易中，一直涉及三类参与者。以前，业内普遍做法是借助拥有资源背景的版权中介机构引进赛事，在国内进行转播分发，再销售给媒体平台。近些年，几大内容型媒体平台纷纷发力体育版权领域，从赛事主办方直接购入授权。而掌握资源的赛事方，比如英超联赛，作为第三类角色，始终占据着决定转让条件的优势地位。
千万元级别的交易价格在市场波动中显现，似乎暗示着主办方长久以来的主导地位已然“旁落”。除了“对中国市场认知不足”这个指责外，“对英超规则缺乏把握”的问题也被揭露出来，主办方与新兴媒体平台之间的认知错位，是导致英超联赛遭遇28年来首次中断合作的深层症结。
外界对于英超联赛与中国众多版权方及转播渠道之间，在最近两个礼拜所发生的事件，依然有许多未解之谜，其深层缘由尚待深入分析。
从金价到白菜价，只是一场误判和巧合吗？
跌至二十四分之一的背后
那是暗流涌动的两周。
九月份第三日的晚上，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突然通过其官方平台宣布终止同中国转播商PP体育的合作关系，并且清晰说明现阶段不会就此事进行任何进一步的说明。紧接着，PP体育也发布了公开的文告，表示与英超在利益层面存在不一致之处，尽管进行了多次的会谈，双方仍然未能达成共识。这个时间点距离赛事正式开始仅剩下九天。过了一个晚上，PP体育向外界透露了准备对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提起法律诉讼的消息。
正式公布之后，英格兰足球联赛立刻联络了国内众多媒体机构，商洽转让事宜，参与接洽的机构包括阿里集团控股的酷体育，中国移动运营的咪咕体育，腾讯公司负责的腾讯体育，以及新英公司运营的新英体育等。
记者获悉，英超联盟向多位意向收购方分别发送了通知函件，内容形似标书，其中英超方面展现了合作条件可进一步协商的姿态球迷网，既提供了为期一年的合作选项，也提出了包括五年期在内的多种方案，例如一年后续四年、两年后续三年的组合，这些并非能够轻易达成共识的短期协议，购买五年英超转播权并非易事，相关事宜需慎重考量，发送的函件中并未设定报价的最后期限这类标书的邮件在多个平台上引发了细微的变化。民间有种传言，假如国内少数几家转播商“一致”选择不报价，那么英超今年在中国境内就难以实现转播。
到了9月11日，英超新赛季开赛的前夜，购买意向尚未出现，此时的英超察觉到市场的异样，联盟的负责人在英超联赛的官方网站上表明，正积极寻求中国转播的途径。
九月份十二日，一九一九至二零二零年度英格兰超级联赛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中国境内却出现了非常少见的官方转播中断现象。通常情况下，揭幕战是整个赛季中观众关注度最高的赛事之一。在非法传播行为原本就普遍的市场环境下，由于正式渠道的直播服务暂停，盗版转播网站便借机获得了更多的曝光机会。非法转播的途径在球迷圈子中迅速扩散，部分盗录网站大肆宣扬其提供的转播内容，更有甚者还设有普通话、英文、粤语的多语言解说选项，使得一些观众对官方停播毫无反应。不过英格兰足球联赛或许难以继续沉默，因为每天可能都会遭遇用户数量减少，而且越来越多的观众正沉迷于免费的盗录节目。
很快，英超与腾讯体育达成合作的消息传来。
九月份十七日，腾讯体育公开确认已经独家负责英超联赛在中国大陆的新媒体转播业务，会完整呈现英超2020至2021赛季剩余的全部三百七十二场比赛。此外，一千万美元的交易金额也迅速传播开来。
知情者对这事儿守口如瓶，腾讯体育对媒体关于英超版权的询问全都置之不理。英超联盟方面反复说明，这顶多是权宜之计，不会干扰英超版权的市场行情。英国媒体披露的金额为3500万美元，据记者掌握的信息，这个数字要高于中国媒体通常报道的1000万美元，两者之间存在的2500万美元差距，实际上包含了双方商定的会员费收入分成，英超联盟预计能从腾讯体育带来的英超会员总收入中，获得2500万美元的分成份额。
腾讯体育的英超会员费用为264元人民币，若合作双方收入分成相等，那么总收入需达到3.3亿元，同时要服务约125万付费用户。国内媒体报道称，PP体育在2019年整个赛季的会员总收入为2.5亿元。最近两周，关于此事的更多信息逐渐披露出来。据了解，当时英超联盟实际只收到了腾讯体育提交的一份报价。这份报价给人的感觉，像是某个不求上进的学生，随意填写了答卷，结果却出乎意料地获得了满分，这种情形令人费解。与此同时，一位业内专家对记者表示，1000万美元的报价是极不恰当的。这位专家进一步指出，根据专业的评估标准，这个价格是不可能被报出的。
关于腾讯体育报出1000万美元的意图，市场观点存在分歧，一部分人觉得腾讯体育其实没有参与竞标的打算，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腾讯体育看准了其他平台不会给出报价。在这种观点下，腾讯体育仿佛被视为国内体育版权圈的一个“背叛者”。外界揣测，英格兰足球联赛有意在亚洲地区寻得一位长期合作的商业伙伴，在中国，腾讯与阿里巴巴这两家行业翘楚无疑是理想的对象。腾讯的品牌蕴含雄厚的财力，腾讯旗下庞大的年轻群体，或是英超联赛采纳该笔一千万美元交易的关键考量。
英超在收到一千万美元的出价后，便不再向其他渠道寻求进一步协商，这种做法体现了联赛的竞争原则，也是一种流程上的合理性。
有相关领域专家指出，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对于海外市场的版权运作方式十分直接，就是通过公开招标，出价最高者即可获得授权，“尽管该联赛因此常被批评只注重经济利益而忽略其他因素，不过这种模式确实帮助其获得了显著成效。然而，当前的国际形势也正发生转变”。
2006年英超在中国进行版权拍卖期间，即便有ESPN这类专业机构的参与，最终默默无闻的新公司“天盛体育”还是凭借6000万美元的出价拿下了三年的英超转播权，这令人感到意外。这种竞价过程非常规范，完全遵循了专业、严谨、细致的原则，并且采用了价高者得的方式，这恰恰体现了英超所信奉的纯粹的商业逻辑。
换个角度想，在缺乏理性的竞争场合，竞标很容易造成价位虚高。天盛体育负责转播英超的次年就面临经营困境，合约期满之际，没有播放商愿意出价6000万美元购买，到了2007年同新英体育签约，版权费用立刻减半。当今国内市场，仿佛重现了天盛体育当年的情景：有买家大量抛出资金，用远超原价的价格购入权利，随后迅速撤离，导致权利价值急剧下跌。2020年的中国市场跟2016年大不相同，经历了从过热到冷静的转变，从卖家主导转为买家占优，面对市场环境的演变和突发情况，将原本价值2.4亿美元的版权，仅用两周时间以1000万美元脱手，英超团队给人的印象是缺乏更灵活的处置手段。
新英体育解释了为何未参与竞标。该公司是一家面向企业的机构，英超联赛现阶段已启动，错失了版权分销的最佳时机，临近赛事，播出平台无暇进行招商工作，也难以构建最适宜的会员制度。此外，新英体育通常倾向于开展长期合作，而为期一年的短期合作与其市场方针不符。
许多观点视腾讯体育的行动为低价收购。万一千万美元确实是英超的最低价位，那么整个全球体育著作权市场的定价格局将面临颠覆。对于体育著作权管理者而言，英超联赛堪称典范性的参照物，对照它，其他赛事著作权的价值便能够得到比较和判断。
所以，或许称之为“寻机”更为贴切。泡沫慢慢消失之际，关于“花费”的讨论也令那些财力雄厚的转播商们有所顾忌。PP体育的负责人王冬在跟媒体沟通时表示，版权的开销给公司带来了很大负担，根据当前版权的收益情况分析，健康的版权费用应该比现在减少大约一半。
淘金下沉市场
对于只习惯守在屏幕旁观看赛事的英超爱好者来说，或许难以体会这项全球顶尖联赛在中国所承受的种种波折与复杂经历。
英格兰足球超级联赛是世界范围内最高级别的职业足球赛事，其转播权市场的定价权长期由供应方主导。二十世纪末期，时任行政主管斯库达莫尔对英超转播权的国际分销体系进行了革新，不再采用将权益整体出售给中介机构再由其转售的模式，而是选择与电视台直接进行磋商，意图压缩中间环节的利润空间，由此带动了英超海外转播收益的显著增长。至于在中国市场，英超的转播权益在2019年以前始终被代理机构所控制。从英国版权公司CSI最早将比赛精华售卖给国内电视台开始，接着ESPN负责亚洲版权期间，让中国得以观看英超的直播，然后国内代理机构天盛体育和新英体育相继接手，最后才是苏宁PP体育和腾讯体育主导的内容平台时期。2007年夏季，天盛体育斥资六千万美元，购得英超在中国大陆三年的转播授权，却因高价订阅模式与市场环境冲突，最终宣告倒闭离场。2010年，新英体育接续运营，使英超转播步入正轨，而天盛体育分拆出来的喻凌霄，正是新英体育的创办成员之一。各家媒体平台，包括ESPN、天盛体育，以及新英体育这种具备独立播出渠道的机构，其商业运作的核心都是对英超赛事转播权进行再次分销。在中国体育产业根基尚浅的市场环境中，借助中介机构开展业务，被普遍视为获取英超权益时风险最小且回报潜力最大的策略，天盛体育最终倒闭，新英体育则经历了数年持续亏损，才得以扭亏为盈。
在代理商时期，英超在中国市场轻易完成了多渠道拓展，版权价值也显著提升。
若非数年前那轮迅猛的行情，英超的转播权或许至今仍由代理机构掌握，2014年国务院颁布“46号文”后，大量资金涌入体育领域，以乐视体育为代表的本土体育公司向全球积极竞购体育赛事的传播权益，从而带动了体育传播权益在国内的急剧升值
在市场热度达到顶点时，2016年，PP体育提前三年竞得2019至2022三个赛季英超联赛在中国内地及澳门地区的独家全媒体播放权，金额高达五十亿元，成功超越其他竞争者，是上一周期新英体育的十二倍数。自此，英超的国内播放权由体育赛事转授给内容平台，PP体育在新媒体渠道独家呈现英超赛事。不过，合同履行满一年后，形势发生剧烈变化。有人觉得，英超联盟终止同PP体育的合作另找合作方，是个明显的错误，而长期以来对中国市场缺乏充分认知，是导致它在这次版权选择上出现失误的关键因素。
资金热度下降，同时疫情带来冲击，体育节目著作权交易领域正经历一个低迷阶段，行情疲软。自从与PP体育的协议终止之后，又向几家主要的转播机构提出合作建议，但得到的积极反馈非常少，国内转播商争相购买版权的现象已经不见了。
降价谈判为何失败
内容版权范畴内，体育赛事版权如同期货交易，当前购入代表对未来数年权益的获取。四年前，PP体育以约五十亿元代价购得相关权益，当时无人预见到2020年将爆发一场疫情。
今年，体育领域遭遇了疫情的严重冲击，赛事活动暂停进行，节目版权的市场价值出现明显下滑，德甲、法甲等联赛纷纷与传播机构就费用标准进行新一轮磋商，就连英格兰超级联赛，也和国内传播伙伴天空电视达成了退还1.7亿英镑的条款约定。
这表明，在某些情况下，版权价格降低也是合理的，为何只有PP体育的最终结果是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的？
PP体育通过正式文件表明，他们决定不再拥有英超的转播权，这个决定是依照现实情况和长远规划进行的合理变动，具体的考量因素外界并不清楚，不过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提供线索。
PP体育的知情者表示，年初疫情突然发生时，在三月份的付款期限到来之前，PP体育已经向英超联盟提出，考虑到版权价值下降的实际状况以及其他赛事费用下调的先例，要求重新审视在中国大陆的英超版权费用，并希望获得减让，不过英超联盟方面拒绝妥协。依据当时达成的协议，PP体育需要在签订合同后支付三年总合同金额的半数，其中2020年三月前需支付三成。
据相关人士透露，PP体育期望的减少量大约在三分之一左右，即便如此，英超联盟依然能够拿到一笔超过一千万美元的授权金，不过最终双方还是没能达成一致。
与英超联盟进行沟通时，喻凌霄曾向其提出接受PP体育出价的想法。他当时建议英超联盟可以适当放缓决策，进一步认识中国市场的情况。喻凌霄觉得自己的建议相当有道理，苏宁达成合作协议后的三年期限不宜再调整。他主张英超联盟应该认真考虑PP体育的报价，认为这是中国方面给出的最优条件。
PP体育是由苏宁控股集团支撑的，这家集团在国内外经营着两家上市公司，其官方网站最新版本的个人介绍中，仅提及了三个主要经营领域，分别是商业零售、不动产开发以及金融服务。
自2015年开始，苏宁着力拓展体育领域，先后获得了英超、西甲、德甲、法甲、意甲以及中超等多项热门赛事的转播权，同时还控股了意甲国际米兰队和中超江苏苏宁队。
这其实是PP体育首次直接向赛事主办方购入版权，首个目标是规则非常规范的英超联赛。在此之前，无论是国外的德甲联赛，还是国内的中超联赛，PP体育都是通过中介机构获得相关权利。
集团在多元发展方针指引下，将大量资金投向体育版权领域，体现了苏宁构建“体育王国”的雄心，然而体育版权业务与苏宁集团核心的电子商务业务在性质上存在显著差异，运作模式迥异。体育版权交易采用预购模式，如同购买期货，需提前支付费用。例如PP体育在2016年购入的是三年后的赛事权利，每个阶段均须按期付款。
在电商领域，渠道为王，而在体育赛事领域，内容为王。
正是因为疫情，中英谈判双方见面的过程变得十分困难，根据消息，PP体育在英国有一位外国工作人员，在英超联盟的协商里，这位工作人员负责了部分会面的工作。
可能因为双方的经营思路习惯不同，还有文化方面以及磋商手法上的分歧，再加上没法会面，这两家企业经过半年的交涉始终无法取得共识。这也间接显示出国内许多媒体平台转播商正面临难题。
PP体育对英超联盟就版权降价问题上的不公行为提起了诉讼，据消息人士透露，当前诉讼方案和赔偿细节仍在公司内部讨论中。彭博社最近披露，英超联盟也将PP体育告上法庭，要求赔偿21,530万美元，理由是对方未依照合同支付转播费用。
了解体育法律事务的有人士指出，两亿一千五百万美元仅是赔偿金额，倘若PP体育被认定为未能履行合同，那么合同中尚有七亿二千一百万美元未支付的部分，同样会被要求补足。从法律层面分析，PP体育在欧洲的此次诉讼希望获胜的可能性不大。
许多海外体育赛事的主管拥有法律背景，例如NBA的前负责人大卫·斯特恩，以及西甲现任的领导特巴斯，这些高级别的联赛都具备非常规范的知识产权协议
非传统英超，英超的非典型特征，表现在与中国版权方交涉时的规范流程，也表现在商业拓展方面动作不多，这两方面都加深了国内业内人士认为“英超对中国市场认知不足”的看法。
西甲、德甲、法甲先后在中国建立了专门机构，负责联络中国版权方，并致力于开发中国商业市场，英超联盟直到前年才公布设立首个全球性区域机构，地点位于新加坡，旨在为包括中国在内的整个亚太区域的版权方提供支持，英超联盟还希望通过新加坡机构来遏制亚太地区的盗版传播活动。
最先要考察的是对方是否打算研究中国国内市场，其次要关注他们采用何种途径，中国国内市场并非仅通过咨询机构实施民意调查就能获得结论，这是喻凌霄的主张。
一个更鲜明的参照是，新英体育同西甲联手的两三年，喻凌霄和西甲领袖在中国碰头的次数达到五六回，而负责英超权益的十二年，英超方面碰面次数仅三回。
“你不可能苛求英超来适应中国市场。”一位评论者认为。
英超联赛的声誉和盈利能力在五大联赛中最为突出，其管理方式相当完善。不仅英超，欧洲体育赛事方的版权运作模式都是这样，高度市场化的联赛的商业规则成熟且结构稳固。
德勤事务所本年度公布的《2020德勤足球财富榜单》中，全球排名前二十位的俱乐部里，英格兰超级联赛的球队占据了八个位置。德勤在制定这份榜单时，是通过对各足球俱乐部的比赛日收益、电视转播收入以及商业赞助回报进行综合评定来决定名次的。英超俱乐部之所以能获得巨额资金，主要得益于其电视转播合同带来的丰厚收入。
西甲在五大联赛中率先于中国开设了办事机构，这一举措与其世界性布局相吻合，西甲联盟在全球41个不同国家与地区设有11处常设办事点，其业务活动遍及全球90个国家和地区，去年3月，德甲在北京的中国办事点正式开始运作，该机构与国内的转播商PP体育建立了直接联系。
有位了解英超联盟的人表示，不能单凭一个联赛是否在中国设立办事机构来断定其是否重视中国市场。各个联赛的运作方式不尽相同，英超尽管被公认为商业价值最顶尖的足球赛事，但它总共只有8家赞助商，并且不存在区域性赞助商的情况。英超联赛的商业运作由英格兰足球联赛负责管理,自创建以来就具备自主经营版权转让、寻求赞助等商业活动的权限。从经营角度分析,英格兰足球联赛的核心职责在于版权的变现。
英超联盟为有限责任公司，其归属权归于二十家英超俱乐部，英格兰足球总会在此公司中持有特殊股份，不过仅对主席等人事任免拥有投票权，与联赛相关的诸多核心事务由二十家俱乐部共同商议决定。正因如此，英超稳固五大联赛领先地位的同时，也被批评联盟整体协调性不足，进而造成在拓展海外市场时商业自主权受限。最顶级的六家商业巨头牢牢掌握着自身利益，联盟的权力空间因此变得极为有限。一位行业专家指出。
今年英超的归属问题已经最终解决，国内业界人士更为关注的是，这一决定将对中国版权市场产生何种后续影响？主要经济来源依赖国内市场的中超联赛和CBA联赛，它们的版权价值是否会因此遭受进一步削弱？例如，腾讯当前正就CBA公司版权费用与对方交涉，若英超版权只需一千万元，那么CBA版权耗资两亿五千万的合理性便会被质疑。
腾讯体育原本依靠篮球赛事版权起家，今年7月将NBA版权的成本中心从自身转移到了腾讯视频，这一调整表明了腾讯在体育赛事版权内容运营上的策略调整。据业内人士观察，在下一阶段合同续签时，腾讯体育可能无法提供令英超联盟满意的报价。
过去五年，国内体育相关单位与平台经历了市场快速升温又迅速降温，目睹了周围的成功与失败，体育版权这门行业在国内重新回归了其应有的位置。它并非盈利丰厚的事业，在注重流量的时期，却依然存在必须投入大量资金的吸引力。可以预想到，在英超联赛下一阶段合同签订之前，可能会出现一场比今年更具戏剧性的版权交易。
